在那遥远的20世纪三十年代,我作为一名小票友,在天津上中学时,就曾经演出过《贺后骂殿》的精彩表演,那一幕“有贺后在金殿一声高骂”的音符刚落,台下掌声雷动,我的心中就已被京剧深深吸引。随着时间的流逝,上大学后的我依然保持着对京剧的热爱,无论是啃冷烧饼还是观赏程先生的戏,都能感受到那份难以言说的艺术魅力。
回国后的1942年,我从美国哈佛大学获得硕士学位,一直渴望结识程先生,那位传奇般的京剧大师。当我得知他将在上海演出时,我毅然放弃了去杭州度蜜月的计划,而是选择跟随新娘子到上海,每天都带她去看戏,沉浸于高雅的程派艺术之中。
与程先生相遇后,我们便成为至交密友,每次见面都会促膝长谈,直到深夜。我还记得他对我的唱法给予的一些宝贵指导,比如关于尾腔落音朝上的正确方法,以及如何避免一些坤旦和男旦常犯的小错误。
1945年,当钢丝录音机刚刚问世时,我迫不及待地购买了一台,用来收录程先生实况演出的珍贵声音。在1946年的9月,他怀着抗日战争胜利的心情,在上海连续进行36场传统戏曲表演。我记录了所有这些历史性的瞬间,这些资料成为了我对程派艺术研究的一个重要支撑。
1963年的8月,当江苏省青年京剧团在上海举行表演时,我又有幸见证了一段特殊的情景——钟荣向我学习《梅妃》、《文姬归汉》、《祝英台抗婚》等五出戏,并且仅仅四个月内就学会了全部唱念。这让我更加坚信自己所追求的事业是正确无误的。
对于程先生的一生,他总共有84出传统戏和29出本戲,其中很多都是由我亲自复习并记录下来。1953年,他在上海连续上映26场《祝英台抗婚》,每一次观看后,我们都会边看、边记、边拍照,最终整理出了一个完整而详尽的地剧本。这个过程中的付出和收获,让我们都受益匪浅。
教书是一项艰巨但充满乐趣的事情。我会认真地分析每个阶段不同时间点下的唱法变化,从早、中、晚三个不同的角度来解读这门古老而神奇的声音艺术。例如,《六月雪》的变化,从1929年的版本到1957年的版本,不同的地方都有新的发现,这也反映了程序员不断探索与提升自我的精神态度。
人缘好的人往往能够赢得众人的尊重与喜爱,而这一点,也正是我生活中最为显著的一面。不论是在教育界还是票房界,只要提起我的名字,都会有人口碑斐然。这一切,是因为我始终以诚待人,与所有朋友一样,如同家人一般相待。而即使在那些困难和挑战的时候,即使面对批评或是失败,我也从未改变过自己的立场:用诚挚的心去接纳世界,用开放的心去接受变化,用勇敢的心去迎接挑战。在那个时代,对于李玉茹老师因为《梅妃》被批斗以及郑大同老师因教导她而陪斗的情况,我们没有任何怨言,只能默默承担责任,因为我们知道这是为了更好的未来,更完美的事业服务才做出的牺牲。
当1994年国家开始实施“音配像”工程,将16部京剧作品录制成标准化格式,其中绝大部分使用的是来自我的录音资料时,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荣耀。那份珍贵的声音,被用于传播更多人的耳朵,让更多的人认识到了这门古老艺术形式的大量价值,同时也是对过去岁月里付出的肯定。在那个春天里,有那么几分温暖,为那些沉淀下来的汗水、泪水致敬吧!